们今天必须搬出这里,还有韩延青的一百杖刑,立即执行,不得拖延。”

话音落下,一名玄衣卫已经将韩延青用力压在地上,另一人拿来一根长长的,由栗木制成的长棍子,打人那头被削成槌状,上面还包了一层铁皮。

这便是大周朝赫赫有名的廷杖了,多少官员都曾在这根廷杖下非死即残。

玄衣卫高高举起廷杖,狠狠朝韩延青臀腿之间打下去。

“啊!!!”

韩延青受了一夜的刑,水米未进,本就虚弱,被这结结实实的一板子砸得惨叫。

负责行刑的那名玄衣卫面不改色,一杖接一杖地打下去。

院子里惨叫连天,到最后,韩延青的嗓子都喊哑了,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,痛苦的呻吟。

他双手死死抠着地面,指甲都磨秃了,地上一片血迹斑斑。

韩延青用尽力气,拼命地抬起头,看向姜穗宁所在的方向。

她就站在他斜对面不远的地方,看着他受刑,听着他惨叫,那张明艳动人的脸上,一片冰冷漠然。

韩延青的心被揪痛了,他直勾勾地盯着姜穗宁,费力地抬起手,似乎想要去抓住她。

“延青哥哥!”

陆锦瑶不知何时醒了过来,尖叫着扑上来,一把抓住韩延青的手,哭得不能自已,“呜呜呜你疼不疼啊?别打了,再打真的要打死人了!”

玄衣卫恍若未闻,继续行刑。

韩延青对上她哭得涕泪横流的模样,再看看姜穗宁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疏离模样,后知后觉地明白——

姜穗宁,从来就没有像陆锦瑶,像凌雪那样,向他表达过爱意。

她真的喜欢他吗?如果不喜欢,为什么要鼓励他多和六皇子接触,还让他努力为她挣前程?

他知道她一直和商渡走得很近,大舅哥姜逸甚至还经常和商渡一起喝酒。

而商渡又是陛下最信任的宠臣,他统领的玄衣卫监察百官,京城的大事小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线耳目……

韩延青忽然一把推开了陆锦瑶,嘶声大喊:“姜穗宁!你早就知道这一天对不对?!”

姜穗宁终于抬起了头,定定地看着他,“你说什么?”

韩延青胸口燃烧起一团愤怒的火,连廷杖打在身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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